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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陽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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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陽被困

因為賀念和白夜受傷了,墨青陽幹脆就不讓他們兩個一起去,選擇讓這兩個人留守在宿舍裏面,還可以看著點劉念。

畢竟劉念也是賀思涵要報仇的對象,如果劉念貿然的跟著一起去,那很有可能就狼入虎口了。

墨青陽帶著蘇縛心和溫望舒去救張濤,三個人剛走,剛才還撐著自己要一起去救人的白夜就撐不住了,直接仰倒在床上,渾身發冷的把被子蓋得緊緊的。

一看白夜的臉色,賀念特別著急,從包裏找出退燒藥來給白夜灌了進去,然後又在劉念的幫助下,兩個人給白夜的傷口重新包紮換藥,上面感染的有些嚴重,現在還沒辦法處理,賀念只能臨時給他紮上一針消炎針,暫時頂過去就好了。

“謝謝你,小念。”白夜裹得像個粽子似的,只露出一雙大眼睛看著兩個女孩子。

賀念擺了擺手,她現在身子也很虛弱,但是和白夜的情況還不同,白夜的畢竟是身體上的傷口還能吃藥打針,但是賀念現在是精神力有損,只能慢慢恢覆。

這麽一折騰,誰都睡不著了。

劉念看著這兩個人,小聲的問道:“你們真的是道士嗎?我看你們不太像啊。”

“怎麽不是了?”賀念指了指白夜放在床邊的桃木劍:“道士都是用桃木劍的,你沒看過嗎?”

“嘿嘿,我也知道道士都用桃木劍,但是不知道道士會像白夜哥哥似的長得這麽好看啊!”小孩子就是心大,這種時候了還能看帥哥。

說道長相白夜來了精神,披著被子坐起身來:“那哥哥問你,你是覺得白夜哥哥好看,還是墨青陽哥哥好看呢?”

劉念為難的看一眼白夜,又求助的看一眼賀念,賀念沖她笑了笑:“沒事,如實說就好。”

“我覺得還是墨青陽哥哥好看吧。”劉念小聲地說著,眼睛還在瞟著白夜的反應。

白夜自然不會和小孩子計較,只是撇撇嘴不說話。

忽然,白夜覺得自己仿佛被什麽拉扯了一般,不受控制的閉上了眼睛,全身上下都仿佛被浸泡在了冰水之中,整個人陷入了黑暗,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在呼喚著他的名字,那個聲音很熟悉,卻也很陌生,他總覺得像是他自己的聲音。

“白夜,白夜快醒醒!出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夜突然醒過神來,身體在不停的被搖晃著,睜眼一看,賀念放大的臉盯著他,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我怎麽了?”白夜爬起身來,身上還是一陣一陣的發冷。

劉念也站在旁邊:“白夜哥哥你突然就昏過去了,我和姐姐叫你半天都沒有把你喊醒,嚇死我們了。”

“別管這麽多了,我們必須趕緊趕去初一三班的教室,墨哥出事了!”

*

墨青陽三人匆匆找到了被封鎖的初一三班,那裏早就被一堵墻給牢牢堵死,這兩年的時間裏沒有任何人動過。

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墻被鑿出一條通道來,只夠一人通過的通道。

救人心切,墨青陽走在最前面,蘇縛心走末尾,三個人站成一豎排徑直走進初一三班。

荒廢兩年的教室,竟然在夜半三更亮著燈,教室內全是灰塵,桌椅早就被搬走了,整個教室都空蕩蕩的。

剛一進入初一三班,墨青陽就聞見了血的味道,但他沒有聲張,生怕嚇到身後的溫望舒。

教室中唯一剩下的就是黑板和講臺了,而之前他們在檔案室看見的那個詭異的娃娃就放在講臺上面沖著進來的三人笑著。

蘇縛心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娃娃,他緊緊捏著自己手中的刀問墨青陽:“墨哥,你聽沒聽說過鬼娃娃的傳說?”

“那麽出名的鬼娃娃誰不知道?”墨青陽倒是沒有他那麽緊張,甚至還有心思往前湊近幾步,甚至還想把娃娃拿起來好好的看看,卻被蘇縛心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們聽說的傳說可能不太一樣,我是在公寓中聽過的。”蘇縛心神色凝重:“聽說慘死之人會留下自己的怨氣在發絲中,只要有人把怨靈的發絲制成鬼娃娃後,那這個怨靈就會獲得強大的力量,替這個幫自己制成鬼娃娃的人完成心願,只有完成心願後的鬼娃娃才能夠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

墨青陽也聽出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你是說,賀思涵是被人制作成的鬼娃娃,那她不是在覆仇?”

蘇縛心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可能這只是個傳說,但進來這麽久,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鬼娃娃,那她應該就是賀思涵的本體了。”

溫望舒聽不懂這兩個人在說什麽,她焦急的說道:“先別管她什麽目的,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張濤,可這教室就這麽大,張濤在哪裏?”

“我覺得我們可能來晚了。”墨青陽繞過講桌上的鬼娃娃,走到了黑板前,他伸手在黑板上摸了一把:“張濤應該就在這個黑板的後面。”

“黑板後面?黑板後面也沒有空間,怎麽藏人?”溫望舒不解的問道。

蘇縛心明白了墨青陽的意思,他解釋給溫望舒聽:“你看墨哥的手,一個擱置了兩年之久的黑板竟然沒有一絲灰塵,這就說明這個黑板在我們來之前就被人動過了,那這裏除了黑板,還有哪裏可以藏人呢?”

“怎麽藏?”

溫望舒還是不理解,那麽大個小夥子怎麽可能被藏進黑板中,只見墨青陽繞著黑板來回踱步,沒一會兒就停在一個墻皮翹起來的地方不動了,他轉頭看向蘇縛心,蘇縛心立刻走上前來,從包中拿出一把折疊鏟,朝著墨青陽看的地方挖了下去。

等蘇縛心把那塊墻挖開的時候,溫望舒差點吐出來。

小小的一個墻洞中,一米七幾的大男孩蜷縮在裏面,身上的骨頭都反向對折著,身上的血肉被撕扯爛了,雙目瞪得溜圓,可是眼眶中已經沒了眼球,墻壁上都是抓痕,他是被活著埋進去的,也曾想拼命爬出來,但是他辦不到,就這麽活生生的憋死在了這他曾經學習的地方。

“他死了。”

蘇縛心把手中的折疊鏟隨意一扔,然後倒退了兩步,看著洞中的男孩兒屍體心中也有些難受,雖然他是咎由自取,但是一個有著大好未來的少年就這麽死在他們面前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他嘆了口氣,轉頭就要離開,忽然,蘇縛心的餘光瞥到了放在講臺上的鬼娃娃,頓時汗毛都快豎了起來。

本來背對著黑板的鬼娃娃轉過身來,一雙沒有眼白的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黑板前站著的墨青陽。

“墨哥,這個鬼娃娃是不是盯上你了?”

墨青陽轉過頭看了眼鬼娃娃,然後毫無波瀾的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一本日記本來:“我估計她看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日記。”

“這日記哪來的?”

“我和白夜去檔案室的時候夾在檔案室大櫃子中間的夾層中,白夜沒看見,被我拿回來了。”

墨青陽站在鬼娃娃面前,晃了晃手中的日記本:“這個應該就是你的吧,賀思涵。”

鬼娃娃沒有動彈,只是盯著墨青陽。

墨青陽對於她那個眼神更是沒有一丁點害怕的意思,竟然還大搖大擺的翻開了日記本:“九月一日,晴。我不知道自己應該開心還是難過,我竟然在初一三班讀書,他們每個人家境都比我好,我同桌的筆盒都是他爸爸從國外給他買的。”

“九月五日,他們都看不起我,我知道,可是我不懂,窮是我的錯嗎?難道窮人都不配和他們坐在一個教室中學習嗎?就因為我窮,老師都看不起我,我只配自己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如果有一天我有錢了,我定要用錢砸死他們。”

“九月十日,教師節到了,同學們都給老師送禮物,房成可真誇張,竟然送了一個我只在網上見過的包,據說這個包價值上萬,天啊,我爸媽半年的工資都買不起這麽一個包。錢老師好像不太喜歡我送她的圍巾,這是我媽媽織了一個月才織好的,難道只有值錢的禮物才會被人看得起嗎?”

念著念著,墨青陽不經意的一個擡頭,竟然發現鬼娃娃哭了!

他同情的看了一眼鬼娃娃:“我知道你心裏苦,可是這不是你隨便傷人的理由,你大可以找欺負你的人報仇,那其他人呢?他們不無辜嗎?”

墨青陽繼續往下看:“十月十五日,終於有人願意和我做朋友了,她真好,願意給我帶好吃的,還會在別人欺負我的時候站在我身邊。我發誓,我永遠都會保護她,誰要是欺負她我肯定給她報仇!”

“十一月三日,她哭了,我知道是誰了,沒關系,再等等,等我有出息的那天的……”

“十二月一日,對不起,我等不了了,我恨他們!恨!!!”最後這一頁是用鮮血寫的,最後滿篇都是恨字,看著甚是可怕。

“她日記中的朋友會不會就是那個把她制成鬼娃娃的人?”蘇縛心問道。

墨青陽沈思了一下,然後轉過身看向張濤的屍體:“張濤是最後一個,總是有理由的,他們的死亡順序到底是什麽?張濤和賀思涵又是什麽關系?”

“墨哥!”

正在墨青陽沈思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蘇縛心一聲尖叫,然後他後背上有一雙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推進了黑板當中。

本來結實的黑板突然裂開一個大洞,墨青陽就被身後的手給推進了洞中,黑板迅速合上,墨青陽被困在了黑板當中。

“墨哥!”蘇縛心只看見了一個身影站在墨青陽身後把他推了進去,然後身影就消失了,等他們兩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墨青陽已經被封在了黑板中,蘇縛心和溫望舒快步跑上前,使勁的捶打著黑板,甚至蘇縛心都拿出折疊鏟去砸黑板,但黑板結實極了,沒有任何的裂痕。

溫望舒此刻也很慌張,墨青陽在公寓內相當於所有人的定神針,現在連墨青陽都被困進去不知是死是活,那他們怎麽辦?

“等著,我現在就通知白夜和小念他們過來,看看他們二人有沒有辦法。”

出來之前,賀念偷偷給了蘇縛心一個可以聯絡到自己的手表,蘇縛心擺弄了兩下手表後,他重新擡起頭來:“我已經通知他們了,我們倆再砸一砸,看看能不能把墨哥弄出來。”

“這還怎麽弄出來啊?”溫望舒都快哭了:“人困進那種地方不就是個死嗎?我估計墨哥這回完了,我們還是想想我們怎麽離開這裏吧。”

“你給我閉嘴!”蘇縛心難得的吼出聲來:“不管墨哥是死是活,哪怕他死了,我們也必須把他帶回公寓裏,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溫望舒不說話了,兩個人沈默著使勁的鑿著黑板。

他們沒有註意到,在他們身後的鬼娃娃臉上竟然露出一個獰笑的表情,然後漸漸的消失了。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慘白著一張臉的白夜出現,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滿臉焦急的問道:“墨青陽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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